,“他没精力和我计较。”
车里有股浅淡的香味,竟是十分催眠。单於蜚躺在后座,本以为会清醒许久,然而实在太累,没过几分钟,脑子就越来越沉。
醒来时才四点来钟,病房还一片漆黑。
这周车间来了一批急件,上面催得特别紧,工厂领导亲自前来监工,工人们轮流加班,根本没有请假的可能。
昨天接到单山海发病的消息时,他正好下班,苟明知道他晚上还要打一份工,没有将他排进加班名单中。他已经很感激,说不出次日请假的话。
虽然天还没有亮,但门诊楼已经很是热闹,外面的流动早餐摊也已张罗起来。市三院是原城最好的公立医院之一,为了排号看病,很多人甚至不顾严寒,和衣睡在地上。
他给单山海买去早餐,老人抓着他的手,小声说着“对不起”。
“爷爷。”他只能一遍一遍地平抚老人的背,“没事的,我中午再来看您。”
“我能走。”单山海说,“我自己去楼下吃饭就行。这儿离厂子太远了,你来回一趟赶不及。”
单於蜚叹了口气,“我给您叫外卖。”
“不要破费了!”单山海着急,“我这一住院,不知道得花多少钱,你好不容易攒了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