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fu,女的得了淋巴瘤,快死了,男的开三轮车赚救命钱,前阵子却出了车祸,将来生活没办法自理。
他想起洛昙深撞路灯杆的那天,同一条路上还有一场车祸,听说出事的正是一个开三轮车的男人。
人们又说,男人实在没有办法,把仅剩下的钱用在了自己的治疗上,女人现在相当于等死。
露台上风大,他没有再听下去。
别人的悲欢离合,横竖与他没有什么关系。而住在这附近的人,没有一户不是“贫贱夫妻百事哀”,那些感叹三轮车夫fu倒霉的人,未必不是从他人的痛苦中找到些许“我还过得凑合”的安慰。
单山海身体太差,加上心情抑郁,病来如山倒,吃yào输yè都不见效。单於蜚无法一直请假,只得给单山海办了住院手续,每天中午趁午休时间去医院送饭,下班后再去医院一趟,帮单山海洗漱换衣,然后以最快速度赶去鉴枢。
单山海好几次劝他别折腾了,抓着他的手说:“小蜚,我多活一天,就是多拖累你一天。”
他只道:“爷爷,您如果走了,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牵挂我的人了。”
单山海老泪纵横。
原城不怎么下雪,今年刚一入冬,却下了一场雨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