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神,就感到脚有些凉。
他只得再次坐起来,打横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将脚从被子里伸出来,凑到取暖器跟前。
这时,门被推开了,单於蜚拿着一个暖水袋站在门口。
“啊……”洛昙深自知自己此时的姿势很可笑,连忙将脚缩回去,“你,你应该敲门。”
“这是我家。”单於蜚淡淡地说。
洛昙深头发彻底睡乱了,左右支着,后脑勺还翘着一大片,脸被烘得通红,一侧脸颊还有枕头的印子,眼中映着取暖器橘红色的光。
他靠着墙壁,一只手在被子底下捂着冷冰冰的脚趾头,“那你也该先敲门。”
单於蜚没说话,走到床边,将暖手袋递到他眼前,“要么?”
他几乎没用过这种需要一次次灌水的麻烦玩意儿,垂眸看了会儿,赶在单於蜚收手时连忙接过,然后整个人再次缩进被窝里。
单於蜚注意到墙上的小片痕迹,“你衣服湿了?”
他很尴尬。再怎么说,把人家被子床单汗湿也不太好。
单於蜚走到窗边,将半开着的窗户关上,又朝床上看了一眼,转身出门。
“你这就走了?”洛昙深有些不解,他原以为单於蜚既然知道他衣服湿了,至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