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脚,却忐忑不已。
是怕被发现腿上压根没伤吗?
还是不愿意再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
他想将单於蜚推开,但是手指却抓着对方的衣袖不肯松劲。
周围是混乱的,人声鼎沸,很多人看到豪车撞上路灯杆,要么拍手称快,骂一句“有钱人活该”,要么拿出手机拍照,传给不在现场的人一起乐呵,警车似乎来了,笛声越来越近……
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也不清楚自己的脸色惨白得多吓人,脑中纷繁不堪,就像卷过了一轮又一轮狂风骤雨。
面前的男人躬下腰,几乎与他贴在一起,他看着自己的手臂被撑起来,接着身子突然一轻,几乎是被对方架出了驾驶室。
“我……”他的喉咙就像堵了一团棉花,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困难。
双脚都已踩实在地上,身体却还靠在单於蜚身上,单於蜚的一条手臂从他肋下穿过,绕到他背心,正在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
这无疑是个极其亲密的姿势。单於蜚支撑着他,也安抚着他,他感觉得到单於蜚胸口的震动,也听得见单於蜚沉稳的呼吸声。
他努力想要冷静下来,让那些暴乱的、黑暗的、冰冷的情绪不要再在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