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昙深又来了,眼尾向上勾着,“你看看够不够,不够我再让人送。”
单於蜚问:“箱子呢?”
“什么箱子?”
“放在这儿的纸箱子和木箱子。里面有棉絮的那些。”
洛昙深挑着眉,笑,“哦,你说那些旧箱子啊。”
“嗯。”
“扔了。棉絮也扔了。”
单於蜚眼色一沉。
“木箱子还好,纸箱子能保暖吗?”洛昙深走近,天光从窗户闯进来,跌落在他眼底,“还有那些棉絮,都旧成什么样了,也没有经过消du吧?”
单於蜚喉结上下滚动,片刻后道:“但也不能随便扔掉。”
几只流浪狗从外面回来,围着棉房转悠,好奇地摇着尾巴,大约是从来没见过如此漂亮舒适的窝。
洛昙深微偏着头,轻笑一声。
单於蜚的眉心皱得更紧。
“生气啦?”洛昙深突然抬起手,捏住他的下巴。
他本能地挣开,眼中的光一漾,平静被打破,像水中碎裂的弯月。
“也不是没有别的神情嘛。知道吗,你生气的模样比你面无表情的样子可爱百倍。”洛昙深收回手,下巴朝一个罩着塑料布的墙角抬了抬,“你的箱子和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