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晃。
单於蜚没看那个yào瓶,视线仍然停留在他脸上。
“能帮我上yào吗?”他重复刚才的话,语气多了几分自己难以察觉的娇气。
单於蜚神情不变,唯有脖颈微弱地绷了一下。
大约是为了掩饰这并不明显的失态,单於蜚指了指不远处一个似桌非桌,似凳非凳的矮榻,“坐那边去。”
洛昙深一看,眉梢挑得老高,“那儿?”
矮榻是木头材质,不知以前是做什么用的,如今看上去色泽暗沉,有许多清洗不掉的污迹,榻面上还有几条zhà开的裂缝。
“嗯。”单於蜚不多言,已经走了过去。
洛昙深哪里坐过这种东西,可若要让单於蜚给上yào,势必找到一个能倚靠的地方。放眼整个车间,矮榻是唯一能勉强坐下的地方。
但凑近了看,更觉得矮榻脏。
他不经意地撇下嘴角,弯腰在矮榻边缘摸了摸。
指尖竟然是干净的,没有被沾上半点灰尘。
“怕脏?”单於蜚立在一旁,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也不是。”洛昙深搓了搓手指,明知榻上不脏,但要坐下去还是有些心理负担。
可车间里也没有别的能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