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几张红票子就解决了。
门卫们摸着票子的右下角,态度来了个急转弯,满面堆笑地将他请进去,还主动将他的摩托扛进办公室里供着。
厂区很大,平房一栋挨着一栋,每一栋就是一个生产车间。洛昙深记得林修翰拿来的资料上写着单於蜚是发动机车间的工人,但刚才从门卫处打听到,发动机车间是个很大的概念,其下分为各个小车间、小工段,要找人的话,得知道对方的具体工段。
想着反正时间还早,洛昙深没有立即说出单於蜚的名字,自个儿优哉游哉地在各个平房间转悠,心想说不定一会儿还能来个“偶遇”。
目之所及的平房都太破旧了,红砖灰瓦,年代感浓郁,车间里噪音隆隆,稍一靠近,听觉就会被机器的声响占据。
洛昙深故意深呼吸几口,鼻腔受了刺激,一个没忍住,喷嚏一打就不消停。
终于打过了劲儿,直起身一看,发现一群脏兮兮的流浪狗正警惕地看着自己。
他拿出纸巾,擦了擦口鼻,眉间轻轻皱起来。
弥漫在空气里的气味太难闻了,干涩、粗粝,仿佛混合着各种金属,难以形容。
这与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整夜都在思索单於蜚身上的机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