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重重合拢片刻。
洛昙深当然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
他的眼睛和他整个人散发的气场很是相似,都有些冷淡疏离,却又不至于冰冷。细看的话,他的眼中似乎没有焦距,像蒙着一片初冬尚未结冰的河上,清晨升起的薄雾。能窥视他的眼,却无法通过他的眼,碰触到他的心。
“你眼里有红血丝。”洛昙深说:“没休息好?”
单於蜚继续撬着花蛤,摇头。
“那你怎么老是揉眼睛?”洛昙深又道。
“抱歉。”单於蜚显然不愿意多说。
洛昙深看着他说话时起伏的喉结,忽又想到不久前那个情色的想象,嗤笑一声,将手中的花蛤壳不轻不重地一抛,“撬壳很好玩儿?”
这话说得特别没道理。让单於蜚撬壳的是他,吐槽人家撬壳的也是他。
单於蜚放下叉子,擦了擦手说,“不够我一会儿再撬。”
洛昙深眉梢挑得老高,饶有兴致地看着自个儿的“猎物”,声音突然变得温润——只要他想,任何时候都能伪装得风度翩翩。
“你叫什么名字?”
单於蜚从制服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沿。
鉴枢的每位服务生都有名片,便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