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在她看来,这两枚小小的金锭子和几串大钱,便是天下最可怕的祸事,倘若放任不理,那康熙的江山以及所有人的家国,都将会被一种极为可怕的力量所吞噬。
于是,东珠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夜半,费扬古在宫径中经过,隐隐地听到那久违了的埙声,若有若无,如同低声轻诉,如同柔语哀求,像天地间有一双无形的手一般,引着他,不得不冒着天大的风险,避开宫中数道禁卫,悄悄潜入冷宫。
有埙声指引,并没有费太多气力,便找到了东珠的居室。
推门而入。
病中的东珠,分外柔弱,依如梦中的样子,静静地坐在炕上,专注地吹着那首两人都再熟悉不过的《念残》。
反手将门掩好,一步步走向她,眼中强忍泪意。
“你真是”他还未说出口。
便被她打断了:“别想差了,找你来没别的意思,是让你看看这金锭子,还有大钱。”
在东珠的指引下,他仔细看着金锭子的做工,又放在手上掂了掂,心中立时有些不安,而后又按东珠的指引,将拆去串线的铜钱放入口中tiǎn了一下,又酸又苦,当下,便全然明白了。
“你冒险以埙音相引,就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