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福全打断了宁太妃,“您还记得有一年冬天,儿子从雪地里拿回来一个银白铜爪棱手炉吗?”
宁太妃愣了,不知儿子为何突然转移话题。
而他提到的那个手炉她自然记得。因为那手炉是女人用的,很是精致小巧,又不是宫中之物。所以那日福全从雪地里捡回来以后,她就问起过,可福全也不说是从哪里来的,就一直小心翼翼收在身旁。
“还记得那手炉上的血印子吗?”福全又问。
宁太妃点了点头:“记得啊,当时额娘还问你,这是怎么弄的?可你就是不说实情。当时秋叶要帮你擦洗干净,你还不让擦,说是留着可以提醒你。”
福全点了点头,当下才将那件儿时旧事原原本本给宁太妃说了。
“原来如此。”宁太妃听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时仿佛恍然明白,原来福全这些日子对昭妃的种种,只是源于儿时的恩情,不涉及儿女私情。这样一想,宁太妃原本的担心惶恐便减去几分。
可是一抬眼看到儿子那一脸肃穆与凝重的神情,又觉得这份恩情与男女私情相比,似乎更深更重,更是难以放手,于是又免不了紧张起来:“那你和她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额娘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