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她满面泪痕,一脸凄苦,呜咽着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长春宫中,福贵人躺在暖阁的炕上一只手将一本宋词举在眼前,另一手则伸向炕桌上的果子盒里摸起一块干nǎi酪放在口里嚼了,那神情甚是得意。
毛伊罕站在炕边,将近两日从各宫中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学给福贵人听。
“如今这贤贵人,怕是难活了。”毛伊罕说。
“什么贤贵人?凭她也配用这个封号,贤乃是皇上良配之意,凭她?”福贵人哼了一声,“告诉梁太医,让他知道轻重,别让纳兰明惠死在宫里。到了南海园子,过些时日再说。”
“是。”毛伊罕应道,“照您的吩咐,宫人们现在都知道了,是皇后下令让她迁出宫去的,也是皇后请的萨满法师,当然,撤了贤贵人封号的,也是皇后。”
福贵人笑了笑:“这是当然,除了皇后,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力。”
“主子真是英明。”毛伊罕赞道,“这次真是一石二鸟,若是日后这纳兰明惠真的死了,皇上伤心难过,便一定会连着皇后一起责怪。”
福贵人哼了一声,似乎并不满意:“单只是责怪吗?我要的,可不单单只是让皇上责怪她那么简单。等纳兰明惠死了,我就会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