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冰帕子顶在头顶,这样的天气仿佛只有泡在水中,才能得到片刻的舒坦。
福宜斋,小小的院子里借着一面院墙,扎了几根木桩,支起两挂草席子,席子下面是一张小小的桌子,宁香正在这里临字。
而不远处的小厨房里,挥汗如雨一手叉着腰、一手搅着汤羹的正是东珠。在她的面前是一口大锅,黑漆漆的汤水,里面漂着些山楂、乌梅、陈皮之类的碎果干。东珠从案上一个打开的罐子里,用勺子舀了一勺甜甜腻腻的yè汁,便往碗里洒去。然后便要伸手去端那口锅,手却不经意地被烫了,吃痛地叫了起来。
“二哥,你看咱们每次来这儿,都能看到稀罕事儿。”身后响起常宁的声音。
东珠转身,果不其然,是常宁和福全。
“裕亲王祥瑞,五爷祥瑞!”宁香赶紧行礼。
常宁仔细打量着宁香,倒把宁香看得有些发慌。
“爷得好好看看你这个小丫头有什么能耐,让主子帮你干活,你倒知道躲清闲!”常宁说道。
宁香傻了眼,立即跪了下去。
东珠:“是我的主意,你又何必吓她!”
常宁笑了,把宁香拽了起来:“我逗她玩呢!”
福全则不声不响将火上那口锅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