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眼。
就像今天夜里,为除夕年夜饭忙了一整天,大伙都累坏了,所有人都去休息,唯独她被留了下来,一个人在冷冷清清的鱼肉库房里洗鱼。
整整两大盆鱼,少说也有几十条,如今都活灵活现地在水盆里游着,东珠要把它们都开膛破肚清洗干净。
“一片鳞也不能有,内脏、鱼鳃都要弄干净,记住不要把鱼皮弄坏了、把鱼肉弄散了,从鱼肚子开口,刀口尽量要小些。”
“不要把苦胆弄破了,否则这鱼就没法用了。”
“你得小心点,如果像上次似的猪蹄子还有毛,可就不能只拿个镯子就了事了,大节日的弄不好要挨板子!”
那些资深厨役们的叮嘱与警告声声在耳,更让人心烦意乱。
东珠看着两大盆活鱼实在没了办法,给鸡鸭拔毛,那些都是宰牲处一早弄死以后才拿进来,用开水烫过之后,自己闭着眼睛拔就是了。可是这鱼……都是活的啊。
东珠鼓足勇气,从盆里捞了一条小一点的鱼,这鱼凉凉的滑滑的,她的小手怎么也抓不住,刚一使劲,那鱼扑通一下便又跳回水中,带着鱼腥味的水溅了她一脸。
鼻子有些犯酸,我钮祜禄东珠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了!
把心一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