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皇上回来以后,宫里或多或少对于南苑之事会有些反应,没承想竟是如此平静。
真的平静吗?
东珠想到在慈宁宫外,赫舍里盯着自己的目光,便有些不寒而栗。
从枕边摸出埙,轻轻抚着那上面的花纹,心里便抑制不住地疼了起来。于是,一曲《念残》就那样从唇边指尖流淌出来。
从坤宁宫出来,走在宫巷之中的康熙突然停了步子。
“是什么?”他问。
曹寅摇了摇头:“不像是柔嘉郡主的琴音。”
那调子幽静、疏雅,又带着淡淡的离愁。与以往的琴音、筝、箫皆不尽相同,这音色极为朴实纯净,仿佛穿越远古的清唱,让人心底泛起阵阵的涟漪。
是埙。
同行的费扬古知道,但是他没有说。一种别样的情绪渐渐在心底散开。还未来得及多想,皇帝已经顺着音律往西寻去。
他只得跟上。
走不多远,便是承乾宫。
是她,会是她吗?
康熙蹙眉而立暗自思忖,这几日她手上的伤该好了吧。
曹寅站在皇上身后,寸步不离。从南苑回到宫中,原以为会受到太皇太后的责罚,却没承想太皇太后什么都没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