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想要补偿林木,只是图一点点心安也好。
要放之前,林木真的一点都不想跟这两个被外公掐着脖颈命脉一点都不敢挣扎的长辈有什么jiāo流和牵扯,但他们如今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林木有些惊讶。
林木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也不是没有。”他说道,“青要村拆迁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绕开我家。”
哪怕是以后去了大荒,林木也要掘地三尺,把整个院子一根草一片瓦不落的全都带走。
那是林木仅有的、能够留存的跟妈妈的回忆。
也是他唯一能够留下来的,可以跟爸爸细细诉说当年的地方。
谁都不许动。
安静的躺在林木衣兜里的细小枝条若有所觉的微微颤动了一下,随着风轻轻叹息了一声。
送走了两个男人,林木捧着那一束雏菊,把nǎi糖也拜托给守墓的刘爷爷,又问他借了水桶和抹布,走进了墓园。
林雪霁的墓碑前已经有了一束花。
跟林木手里的一样,是一束开得饱满热闹的白色雏菊。
林木把自己手里的花放到那一束旁边,又将衣兜里的枝条拿了出来。
帝休极浅淡的虚影从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