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想了想,头皮都是发麻,那种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她挣扎着就要往后面躲,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是一片泪渍。
“沈棠,听话。”陆持冷声说。
“我不要。”她才说了一句话,面上表情就有些不大好,连忙趴下去,肩膀松动着,一下一下地干呕着,光是听着声音,都觉得难受。
陆持也不敢勉强她,yin沉着一张脸让丫鬟们做了不少的东西进来,一样一样地试着。倒是有两样能下口,可过不了多久又吐了干净。
这样整整持续了三天多的时间,到最后沈棠实在是受不住,抱着陆持,声音里染了浓重的哭腔,“陆持,我难受……”
温热的泪就落在颈间,往人的皮肤里渗。陆持几乎是三天没有合眼,眼睛里充满着红血丝,眼睁睁瞧着女子的身体一点点虚弱下去。稍微合上眼睛,就忍不住多想,
屋子里格外安静,他缓慢闭上眼睛,听到了隐忍而克制的男声。
“乖,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
没有人知道他对这个孩子有多欢喜,也无人知道他曾在深夜里一遍遍幻想孩子是何种模样。他孤零零地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对这个有他和沈棠血脉的孩子怀着最大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