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一下子空旷起来,诺大的小山头上,只有迟绍被绑着跪在石子上。微热的空气里都是浓重的血腥味,陆持似乎没有察觉,冷着脸将迟绍嘴里塞着的布条拽出来丢在一边。
迟绍叫嚣着,“陆持,你这是要同迟家为敌吗?别忘记了,我祖父现在还站在太子的阵营里。”
“嘁。”陆持哂笑,从腰间直接拔出一柄匕首,刀鞘上镶嵌着五色的宝石,倒有些像是姑娘家闺阁把玩的物件。
□□却是寒光一闪,他随手在迟绍的衣服上一划,都没听见声音,一小片布料就这样生生被割下来。
这若是落到自己的身上,岂不是一刀就能看见骨头的?迟绍的头顶瞬间发麻,喉咙里咕哝着气音,“你... ...你别乱来,有话好好... ...好说,我是真不知道... ...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陆持只是听着,眸色郁沉,分明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却如同从万鬼中爬出来的修罗,带着绝对碾压的威严,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账簿在什么地方?”他忽然说了句话。
迟绍一愣之后,被压弯的脊背稍微挺直了些。他手上还有陆持想要的东西,他就说么,陆持怎么就为了个通房来发作他呢。
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