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有个声音在诱惑着,“再用点力气吧,再要一点点就好了。”
他陷入一个走不出的魔咒里,如同被鬼迷了心窍,加重了力道。
隔着一层纱窗,车外是灯火涌动、人潮来往的盛景。稚童的嬉笑声,贩夫走卒的吆喝声,男女jiāo谈的切切声混杂在一起,喧嚣而张扬的热闹着。
微弱的灯火从外面透进来,小姑娘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一双湿亮的眸子里含着水光,唇瓣微张翕动,声音渐渐淡了下去。
陆持瞧得清楚,她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眉角及不可见地跳动了一下,半晌松开手,懒懒散散地往身后的软枕上一靠,散漫地说:“我睡了多少时辰?”
沈棠佝偻着身子,用帕子掩着嘴,猛烈地咳嗽着。可喉咙依旧发yǎng,有股血腥味子。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遇,她觉得陆持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怪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露出自己的獠牙,断了她的xing命。
“我不知道,到了之后就一直在等着你醒过来。”谁知道人是醒了,却想要她的命。
她语气有些不好,嗓子受了伤,声音又干又涩,像是用砂纸摩擦着树皮。心里是存了气,眼眶发红,纤长的睫毛粘在一起,看着更是可怜。
陆持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