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在了一起,他说:“你晚上好奇怪,一直皱眉,我对你说话,你都不理不睬。”
“我没有不理不睬。”季越东蹲下,后背挺直,肩膀的弧度是直角。他仰头看着季舒,耐心都用在了哄季舒身上,他好声好气道:“别生气了。”
季舒很少有情绪波动,十七年的人生,就像是一张白纸,待人他不懂,处事他也不懂,甚至连最基本的男女构造他也不清不楚。生来为人,他活在伊甸园中,他以为世上一切都是好的都是美的,小动物般的警惕,也在季越东几下安抚投食后放松归顺。
可他不知,世道并非如此,苍蓝的天上会有灰霾,绿茵草皮也曾被导弹轰zhà,在战地有那么多人无家可归,世界每天都在变坏,人心也是。谁都有私yu,他的父亲因为他的身体而厌恶他,把他藏在瑞士十七年。季越东为了自由,才承诺照顾他到成年。
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在骗他,可他不知道。
季舒很好哄,季越东碰碰他,揉揉他的头发,软着声音说几句,他就立刻不哭了。
季越东站了起来,坐到季舒身边,他对季舒说:“你身体不好,回国后,我还没有带你检查过身体,明天我们去医院。”
季舒想,季越东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点着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