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还在睡梦之中的邢如意被一阵急促而粗暴的擂门声给惊醒。原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了不得的事,开了门,却只见外头站着个无赖。
这无赖,邢如意认得,乃是两条街外张婆婆的独生子。张婆婆一生孤苦,膝下只有这么个儿子,却是撒泼打滚,好吃懒做,外加小偷小摸,惹得洛阳城中人人不待见。
如意坊新开张时,他也曾来闹过事儿,被常泰以扰乱社会治安罪带回衙门关了几日。出来后,倒也老实安生了一段日子,对如意坊,更是敬而远之。邢如意私底下也偷偷的问过狐狸,狐狸只笑不语,想来也曾暗中警告过他。
如今,这狐狸前脚才走,张无赖后脚就上门寻事,莫不是欺她邢如意一人在家,错把母老虎当成了病猫。眼睛一点点的眯起,藏在袖口中的右手也暗中捏出一个口诀来,只等这无赖发作,就将其打个喇叭花吃狗屎。
谁知,这张无赖竟从腰间摸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放在柜台上,粗声粗气的喊着:“把你们店里上好的胭脂都给张爷我挑出来。”
邢如意淡淡一笑,没有吭声,只用两根手指将那锭银子给捏了起来。看样子,倒不像是打劫的官银,莫非是从某个富户内宅中偷的?
“看什么看,那是老子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