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如意碎碎念着,常泰却猛然背过身,面朝着墙壁,双肩剧烈的颤抖。
这是邢如意第二次看见男人哭,而且还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第一次是父亲,那年她大约八九岁,母亲在上街时被一辆闯红灯的卡车给撞了,当即毙命。母亲葬礼过后的那个深夜,她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再哭。哭声很低,强烈压抑着的那种。于是她蹑手蹑脚的起床,打开卧室的房门,就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而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母亲的照片。
她觉得很震撼,因为从得知母亲不在的那一刻直到葬礼前,父亲都表现的异常冷静,冷静的甚至让她觉得父亲从未在意过母亲。可现在,他却在哭,对着母亲的照片在哭。她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小心翼翼的移到父亲身边,用手圈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身上。
再然后,父亲猛然的转过身,将她搂在怀里,开始呜呜的哭,那么大声,像是泄洪的闸口一样,将压抑着的全部悲伤倾泻而出。也是在那个时候,邢如意才知道,原来男人悲伤起来比女人更要可怕。
她看着常泰微耸的肩膀,轻轻抿了抿唇瓣,走过去,从背后圈住了他的腰。常泰身体瞬间僵了一僵,跟着抽泣出声。
“常大哥,要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