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楼下的引擎声愈渐远处,唐栩栩方才抬起头来,透过落地窗看向了外面茫茫的夜色,凝眸看着白晏礼的车子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眯起眸子,唐栩栩抬起手,拿毛巾用力擦了擦嘴唇,试图抹去男人在唇上留下的气息和味道。
然而那种触感却像是毒药般沁入到了骨髓当中,她越是想抹除,就越是明显而清晰。
一而再。
再而三。
一次又一次……
她已经受够了他无休止的纠缠。
好像她这辈子都挣脱不开他的束缚,永远都囚禁在他的牢笼之中,不得自由。
这真是……太荒谬了。
…
第二天一早。
白晏礼是被楼下吵嚷不休的人声吵醒的。
昨天夜里,他被唐栩栩赶走之后,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唐家大宅,只是没有再进去,就那么坐在车里,守了她大半夜。
直到她关灯睡下之后,才开车回了家。
一来二去,也没睡上几个小时。
天蒙蒙亮,就有一群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要找他兴师问罪!
‘啪!’
甩手将一叠照片掷在了白晏礼面前的茶几上,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