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过来接送小芝,你别再自己开车出门了。”
“嗯。”
“油画和水粉那些孕期内也尽量别再碰,颜料可能对胎儿有影响。”
“好!”
“还有新装修的画室暂且先别进去,我明天让徐南找个检测机构上门,先测测装修材料有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可能我们最近需要搬到怡和去!”
“……”
“另外芳姨一个人在家照顾你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我再找个住家保姆过来,小芝那边…”
“行了!”常安打断他,“没你想的这么严重,你过于紧张了。”
是啊,他确实紧张,且他这种紧张还跟常安的不同,常安能哭能笑,情绪不受控说来就来,可是他没法这样,脸上毫无失态,心里却早就在医生断定她怀孕的那一刻已经山河喷涌。
其实他何止是紧张,他还无措,还慌。
就跟现在这样,他小心翼翼地搂着怀里的人,不舍得松,又不敢搂得太紧,怕自己没轻没重压到孩子。
最后周勀垂头吻了下常安的发顶。
“我明天不去公司,在家陪你。”
“嗯?你公司不忙?”
忙,忙得要死,可是再忙也没有她和孩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