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上刻意刁难欢都擎天,只是带着几分让人感觉到不舒服的客气,礼貌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欢都擎天自然是不敢去纠结语气亦或是态度上的问题,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瞥了一眼被再度推到那个月啼一族小姑娘身前的协议,而后开口说道:
“条件很公平。”
“但有些地方,确实有难处。”
有难处?
一个南国的掌权者,在跟一个人类哭穷有难处?
说实话。
若不是清楚欢都擎天是位妖皇,若不是清楚欢都擎天对于下属的掌控力,恐怕陆渊都会相信这句话。
毕竟丧权辱国的条约,哪怕是让条狗上来签,它也会感到有很大的难处,甚至是不敢签。
但...
“我来,不是听你难处的。”
慢悠悠的摩挲着手中的扳指,陆渊笑眯眯的靠在身后的石椅上,双手交叉,微微翘着二郎腿,幽幽的目光落在桌子正对面的欢都擎天身上。
说实话。
这副姿态,并不像一位狂徒。
更不像一路打进南国的狂徒。
但没有人规定,狂徒的外表就一定豪放不羁亦或是落魄;有些时候,恪守亦是狂徒的准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