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学生,你做的也很好。等我下去了,会告诉他。”薄伯山淡笑着道,从容而又镇定:“他选的继承人,很赞啊。”
很赞是年轻人才会用的词,薄伯山一向沉谨,可是用在现在,苏子诺却觉得心酸。
这就是生命赋予的敬畏与残酷。
“我也收集了很多有意义的医学手稿,悠羽我是指望不上了,这些东西都给你,看在老梁的份上,你别拒绝我。”薄伯山口气坦然。
苏子诺抿着唇极力保持镇定,身体却在不经意间微微颤抖着。
薄家已经倒了,一个医学者一生的积累,是他仅有的可以支配的遗产。
做完这些,薄伯山转眼看向战老爷子,“没想到我们半辈子彼此看不顺眼,到这个时候你还愿意来看我。”
“还说这些干什么?”战老爷子口气恼火。
薄伯山笑着笑着就咳嗽起来,像是要把心脏都咳出来的样子,完全停不下来。苏子诺连忙走上前轻轻抚着他的后背,触手只觉得病服下面全是骨头。
“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薄伯山终于止住咳,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战老爷子摆摆手,叹息道:“都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好计较的。”
“你不计较是你大度,但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