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我的儿,这冷天难为你还想来,快上炕暖着罢。”命人去倒了滚滚的热茶来。
宝玉问:“哥哥不在家?”
薛姨妈叹道:“他是没笼头的马,天天忙不了,哪里肯在家里呆一日。”
宝玉又道:“姐姐可大安了?”
薛姨妈道:“好些了呢,她在里间不是,你进去吧,里间比这外边暖和,我收拾收拾就进去和你说话儿。”宝玉便下了炕,来至里间门前,掀帘迈步进去,就瞧见宝钗正在炕上作针线,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鬓儿,身着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底下葱黄绫棉裙,一色的半新不旧,毫无奢华之感。
宝玉道:“姐姐可大愈了?”
宝钗抬起头来,见是宝玉,连忙起身下炕,含笑答道:“已经大好了,倒多谢记挂着。”说着让他在炕沿上坐了,即命莺儿去斟茶,一面又问老太太、姨娘及众姐姐妹妹们可都好,宝玉一一答了。
两人坐在炕上说话,聊了些许时候,宝钗瞧瞧宝玉,忽笑道:“成日家说你的玉,究竟未曾细细的赏鉴,我今儿倒要瞧瞧哩。”说着挪近他身边来。
宝玉忙凑了过去,把那块灵通宝玉从项上摘了下来,递与宝钗。
宝钗托在掌上,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