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挑了一套薄如蝉翅的小衣,又拣了一只极艳亵的玫色小巧肚兜方才作罢。
过不一会,凤姐又说周身酸痛,叫平儿过来捶肩头,这才舒心适意的泡在热汤里,眯了双眼,几yu睡去。
朦胧间不由想起宝玉来,心头自是一片酥醉。凤姐本也出自名门,乃那“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的金陵王家,当初从金陵嫁到“贾不假,白玉为堂金做马”的贾家,原本春风得意,不久后渐渐发觉贾琏不过是个浪dàng不经的俗物,做到同知前程便已有了止相,况又常在外边拈花惹草,心思也没几成在她身上,真个处处不得意,她的心里也不由有些散了,倒是那个小魔王般宝玉,不知何时却令她有了一丝不敢细想的绮念,如今绮梦成真,却又叫她仿如梦中了。
凤姐心中又甜又乱,忽又有些患得患失地思量道:“下午没守住身子给他胡闹了一回,不知等下他还会不会去假山那儿寻我?”
凤姐浴罢,先到榻上眯了一会,心中有些按捺不住,起身对平儿道:“我过去太太那坐坐,你爷回来就叫他先歇了吧。”
平儿道:“真奇怪,你回来那么晚吗,用得着这样jiāo待。”
凤姐笑道:“你爷这几天想你,昨夜还在央我,今儿我就晚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