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暗档,就怕她半夜会醒过来。
第二天天未亮,傅尧睡得不安稳,怕是又有病人在隔壁住进来,长廊上不断传来脚步声,他敏感醒来。
扯了扯自己的衬衫,一脸嫌弃,想要回去拿洗漱衣物,但又不敢走开。
无事可做,走过去看她,弯下腰来,悄悄地将额头贴近她的,感受她的体温,大概是降低了一些。
他松了口气。
见她两只手又伸到外头,他小心捧在手里,很软糯,忍不住低下头看了看,这才收回被子里。
他干脆又搬过椅子坐在她床头旁,懒散地靠着,长腿迈不开,打开手机处理文件。
七点,沈且意终于苏醒。
盯着天花板缓了一会儿,她想起来自己还在医院,又想起傅尧,她转头,看见右手边正坐着闭目养神的他,心里触动。
她伸手碰了碰他放在床边的手,他睁开眼睛,四目相对,
沈且意清了清嗓子,声音哑哑的,却有些磨人,“早上好。”
他盯着她,“早。”
她有些愧疚,“对不起,竟然让你……”
傅尧知道她面对他时,要么是沉默不说话,要么就是说些客气疏远的客套话。
他拿她没办法,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