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寂静自持了二十多年的人生蠢蠢欲动。
刹车声划破傅家院前的静悄悄。
傅尧伏在方向盘上,盯着二楼她卧室的方向。
路灯昏暗的光晕打在窗台,窗帘禁闭,傅尧竟想象不出里头的场景。
他们两个人之间,缺少的何止是一个解释。
他与她又何止是隔了屋里门外。
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直到今天傅尧才明白,自己已经把沈且意伤得太狠,推得太远。
车里烟雾缭绕,傅尧猩红着双眼,头昏脑涨,没有一点办法。
一段感情,最悲哀的就是到最后只剩下自我感动,自我怜惜。
傅尧厌恶这些令人窒息的不可控制的情绪。
凌晨六点,天光大亮。
摆在车头的烟灰缸堆满灰蒂,狭小的空间里乌烟瘴气。
彻夜未眠,傅尧随意将外套盖住脑袋,迫使自己闭眼休息。
一切都静悄悄,不到几分钟,傅尧胡乱扯下外套。
垂头丧气地望了望二楼某个窗口,重重地呼了一口粗气,傅尧开车离开。
他说不出为什么不踏进家门质问她,只是傻傻地在门外等着。
彻夜难眠的一夜过后,他竟然不敢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