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
她长舒出一口气，然后垂下眼眸，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席夜霖伸出手，将她的手给握住了：“我知道……对你来说，他这个父亲是不合格的。他对你的不负责任还有那些自私的行为，都让你没法原谅他。但……你始终是狠不下心来，不去送他最后一程，对吧？不必去想那么多，只需要遵照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如果你想去送他最后一程……三天后，我会陪你去。”
鹿小眠没有应答，仍旧垂着眼眸，但脸上的悲伤之色却很明显。
她是恨鹿振生，恨这个男人的懦弱跟无能，也恨他的偏心跟自私。如果当年父亲肯出钱给小宝治疗，小宝也不会错过了最佳治疗期，就不会浪费那么多年的人生时光。
如果当年父亲稍微对她跟小宝好一点，她跟小宝也都不至于过得那般苦。
父亲是怎么企图将她卖掉，给郭秀兰娘家还债的事儿，她直到现在都还记得。
她也记得……父亲是如何一次次的想方设法从她这里捞到好处，却一点都不舍得让郭秀兰受苦受累的。
席夜霖看到她不愿说话，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默默地开车往席家开去。
晚上的时候，已经许久没有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