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这些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她的眼神那样真挚，竟让他有了一种家人的感觉。
如果他的家人都还在身边的话，应该……也会用类似这样的口吻骂他跟劝说他吧？
第一次，他觉得被人骂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所以他没有应答，就只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鹿小眠。
鹿小眠没想到这个男人在面对生死的时候，竟然会表现得这般佛系：“沈柏阳，如果你觉得我此刻正在心里幸灾乐祸，那你不是更应该要想办法让自己好起来吗？这样，我就不能如愿以偿了。”
“你……不想我死？”沈柏阳在盯着她的眼眸看了数秒之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鹿小眠别过脸去：“每一条生命，都值得被尊重。就算在我的眼里，你算是一个恶人，也算是将我逼到绝境的坏人，可我仍旧没有办法让自己恶毒的去诅咒你，甚至是盼着你赶紧死掉。”
哪怕是面对不善良的人，鹿小眠也没有办法让自己流露出恶毒的一面。
沈柏阳发觉……自己的心里竟然好像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情愫，他好像被鹿小眠的这番话给感动到了。
可他的那张嘴里，仍旧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