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牙白骨瓷药碗不大,景行用手接了却觉得有千斤重。他的手在抑制不住的轻颤着……
身子虚弱到了极点,唯有心里的一点念头支撑着他活到了现在,小小的一碗汤药他端起来都觉得力不从心。
药汤子跟着他的颤抖起了波浪,左一下右一下地顺着药碗撒了出去,从他的指尖落在锦被上,哩哩啦啦的湿了一片……
燕之伸手从他的手里把药碗接了过来,侧身坐在床边,伸臂揽住景行的肩让他慢慢地坐了起来。
“看我干什么,吃药!”对上他诧异的目光燕之没给他好脸儿,将药碗放到了他的唇边:“想要脸要面子也得身子好起来才成。我不过是擦擦手的布巾你都嫌弃,我的福气你就不嫌弃了?可见也是个假干净。”
景行被她说的无言以对,咽了口吐沫,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的疼,他叹了口气,低头就着燕之的手猫儿似的喝起药来。
他喝的极慢,倒是没有再发脾气,很艰难的喝两口喘息一阵。
“慢慢喝,不急。”他每次停下,燕之便把药碗放下,用手在他的胸前轻抚着:“我让他们给你煮了清粥,等这碗药喝完了再喝。”
“清粥不好喝,没滋没味的。”半碗汤药下了肚,景行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