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不住。
刘氏这诸多话,都在证明一件事,她在宁府没名没分,甚至她心中最害怕的,就是她的身契究竟还在不在宁丞序手上。
她咬着牙,站在厅堂之中一动不动:“夫人所言,妾要先去问过夫君才行。”
刘氏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很瞧不上她的不识抬举,她招了招手,围绕着杨令妤的几个婆子便要上前来。
但杨令妤彼时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从头上摘下一只钗来,直接抵在自己的脖颈:“谁敢碰我!”
她手上稍稍用力,血如红珍珠,随着涌动着的刺痛落下,融入衣领。
刘氏似乎是瞧见了什么笑话:“宁夫人不会觉得,一条人命很值钱罢?”
杨令妤却是一双眸子盯着她:“妾身卑贱,自是不如钱姑娘身份贵胄,但妾如今只求夫君回来,问上一句准话来,是留是走妾都认,若夫人仍要逼迫,妾血溅当场倒是无妨,但妾施粥数日,定会有人将妾记在心中,夫人您倒是没什么,只道是钱姑娘年纪小面皮薄,若妾身故,她能不能受的住妾的晦气。”
“你——”
刘氏咬了咬牙,冷笑数声:“好啊,威胁我?那便等着罢,瞧瞧宁大人到时候究竟是会选你夫人你,还是选我家怜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