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间隙顾南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只一眼他就看出,裴洛白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似由内而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坐在那里,明明身陷囹圄,却一派波澜不惊,周身气势内敛低沉,这是久居上位才有的气度。
与前几日,他那副郁郁不得志,狂躁不安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特别是他那双暗沉的眼睛,像是千年幽深的古井,阴暗瘆人,喜怒难辨,叫人捉摸不透。
顾南山微怔,心里疑窦丛生,他这究竟是怎么了?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顾大人,已经过去数日,想必你们已经找出谋害祖母的凶手,你准备把本世子关到什么时候?”他那双幽暗晦涩的眸子,直勾勾盯着顾南山,言辞犀利,“还是说顾大人准备徇私枉法。”
他说着一顿,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本世子倒是不介意,在刑部大牢多住几日,只不过,这徇私枉法的罪名可不轻……”
“顾大人可考虑清楚了?”
顾南山顿时生出一种感觉,以前的裴洛白就好似一潭湖水,纵有心机,可也不难猜测,如今的他就像是在湖里注入了浓墨,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他单手负在身后,瞳孔微缩,现在的裴洛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