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白今晚就要把她和谦哥儿送到庄子上,江临月又岂会坐以待毙?
春日咋暖还寒,夜黑如墨。
揽月阁的假山后,一高一矮两道人影交错。
“阿陵,我求你了,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好吗?老夫人和赵氏是绝不会放过我的,若我留在侯府,尚有自保之力,若真到了庄子上,只怕我和谦哥儿前脚刚到,后脚就会无声无息死在那里,你忍心看着我去死吗?”夜色中,江临月眼中的泪泛着动人的流光,她伸手拽着江陵的衣袍,苦苦哀求着他。
江陵紧抿着唇瓣,黑漆漆的眼中情愫一点一点破冰而出,“阿月,你也看到了,裴洛白并非良人,我带你和谦哥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好?”
江临月沉默不语,她缓缓松开江陵的衣袖,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凶狠的盯着他,“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帮我,阿陵你便不能一直全心全意对我好吗?你扪心自问入侯府后,我可曾求过你一次,哪怕前些日子我过的跟条狗一样,既如此你就看着我去死吧!我不怨你,真的,一切都是我的命数。”
语罢,她转身走的决绝,充满算计的眼眸中,溢出丝丝冷笑,心里暗暗数着,“一,二……”
她才走了几步,被她扔在身后的江陵突然开口,“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