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谢逆站在竹楼上,遥遥看着这一幕,唇畔拢着冰霜,竖子如此欺她,竟还痴心妄想周令恒助他的逆子扶摇直上,他倒不如原地就寝,梦里什么都有。
顾南枝耐心安抚着谦哥儿。
周大儒视线一扫,目光落在裴照江身上,抚摸着胡子,笑眯眯道:“不过老夫今日倒是发现一个好苗子!”
……
鹤白院。
老夫人一贯威严的声音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周大儒当众说谦哥儿朽木不可雕也!他还扬言要收裴照江为关门弟子!”
赵氏及匆匆而来,光听前半句话,已经要了她半条命,后半句落尽耳朵里,她脚下一个不稳,若非身旁的婆子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她这会怕是已经狼狈的摔倒在地。
庶出的孽种,竟然爬到她的亲孙子头上,压得他再无出头之日,她视线一扫,怒不可遏看着裴照江,“你这个孽障还不给我跪下,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才叫周大儒这般厌弃谦哥儿?”
少年一撩衣袍跪在地上。
他虽然跪着,但脊背挺直,仿佛没有什么能压弯他的脊梁,他神色从容,“回母亲的话,我什么都没有做,周大儒问了我几句话,我如实答了,其他再无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