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反而带着笑,丝毫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嘴角闪过一丝讥讽。
到底是勋贵之家,比不得清流士族的底蕴,纵有富贵,却也显得浅薄。
书童领着谦哥儿和裴照江进了竹舍。
顾南枝和裴洛白在外面等着,今日,简云斋前依旧门庭若市。
顾南枝总觉得身上压着一道视线,她抬眸四下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察觉,不禁有些狐疑,莫非是她的错觉?
她拿谦哥儿做筏子,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一场,他不过是裴照江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也不知他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若能得周大儒另眼相看,赵氏就再也阻挡不了他。
简云斋,离门口最近的一处两层竹楼中。
谢逆坐在窗边,他随意抬眼,就能看到人群中那一抹纤柔的身影,冷白的光散漫都落在她身上,她带着帷帽叫人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他眸色冗长,卸掉人前那副清润无垢的模样,经年执念化作偏执,用目光一寸一寸描绘着她的模样。
兀的,他视线落在她身旁那道身影,眼尾染上一丝细碎的猩红,墨眸卷起诡异阴云,变得杀气腾腾。
他就这么好吗?
在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他垂下眼帘,抬手轻轻抚摸着矮几上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