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急着定我的罪,毕竟就是死刑犯,也有个申辩的机会不是,至于夏令,她是我顾家的人,世子想责罚她,怕是不能,因为我不许。”她缓缓抬眸,平静无波对上裴洛白的视线,一双潋滟的杏眼泛着淡淡的寒意,像极了冬日冷白的日光,亮的惊人,却也冷的叫人心里发凉。
她一句话触怒老夫人,“什么你们顾家的人,真是翻了天了,莫说她一个贱婢,就是你如今踩得也是我们裴家的地儿,就是我们裴家的人,给我打,狠狠的打。”
谦哥儿已经从揽月阁挪到鹤白院,此刻就在隔壁耳房,江临月这个乳母自然守在他身边,看着儿子烧的滚烫的小脸,她虽然心疼,但听着从隔壁传来的话,她心里更多的是畅快。
非谦哥儿的亲生母亲,便是顾南枝的原罪,哪怕她做的再多,只要有一丁点的错处,便足以叫她万劫不复。
她勾起嘴角,狞笑出声,“顾南枝,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顾南枝护在夏令面前,寸步不让,上一世她护不住她们,这一世一定可以,她淡漠地看着老夫人,“祖母若非要如此,我只能报官了。”
夏令眼圈泛红,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小姐。”
顾南枝回眸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