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细密的薄汗。
她甚至不知道这个人是何时潜伏到她身后的,又或者说,他一直藏在这个房间里?
路清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刚才残页被烧掉的方向,隐隐感觉到,自己窥见了某个不得了的人的秘密。
她一向是心大的,手上继续吭哧吭哧地拔玫瑰,心里却渐渐有了思量。
没去管破碎的窗户,反正她有被子盖着,睡觉的时候不冷,一夜无梦。
当天蒙蒙亮时,路清就悠悠转醒了——这是她高中三年维持的良好生物钟。
不过……今天好像不太平静。
离营地轻症区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路清就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走上前去,才发现是一个老妇人,看着应该有六七十岁了,骂起人来毫不含糊。
大风都不能掩盖她洪亮如钟的声音:“图尔兰那些人到底有没有个办法啊?要我看,这个会议不去拉到,都他妈是一群吃干饭的家伙。”
周灼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下来:“这事不是你说了就能算的。”
老妇人冷笑一声:“我说了不算?我每年上贡那么多粮食,那么多钱,我说了当然算!怎么,疫病一爆发就这幅嘴脸,那些人吃相也太难看了吧!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嘴上说着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