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北川微微摇头，遥想上一世中，他这个人没有任何过节的习惯，其实不是不想过，而是没钱过。
过节需要花钱，他每个月的工资将将够花，根本花不起钱。
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林薇薇自杀的那一年，他整个人失魂落魄，业绩不行被公司开除，找了个卖场卖手机，结果在给客户看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手滑，摔碎了一块苹果手机屏幕。
那时候最流行的还是苹果4S，一部手机要八九千上万，卢北川被老板骂了个狗血淋头，一个月的工资一分没给，还要罚他的钱。
无奈之下，他只能跟朋友借钱，可惜他的朋友圈一个个都是穷光蛋，只有小驴借给了他两千块，让他度过了最艰难的那个月。
那时节和现在差不多，天气寒冷，充满萧瑟，一切都令人悲伤，他躲在地下室阴冷潮湿的小房间中大病一场，睡了三天。
好在有个热心的东北大姐，煮了一锅乱炖给他盛了一碗。
“小川，你在想什么？”林薇薇见他有些发呆忍不住询问。
卢北川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没什么。”随后握住了林薇薇的手。旁边的杜子琪看见这一幕，别过头去，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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