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做法,未免太残酷了吧?”
在只有纳瓦利和“露西”存在的信息空间中,她久违地对纳瓦利说了话,伤感的声音中透出一股疑惑。
“我用大量的数据模拟了一下,这种法案太过简单粗暴了……而且会导致许多负面情况发生,无论从社会学,还是经济学,亦或者是现象学的角度,它都不是一种优秀的方案。
“……而且,既然要决定消除不平等,为什么不朝着更加公平合理的方向前进呢?比如说对发不义之财的人予以谴责和惩罚,对建立在智力和努力之上的财富成果予以包容?”
听到了“露西”的声音,纳瓦利沉默了一下。
然后他回道:
“越复杂的法律制度和社会结构,就越容易造成人类的分层。财富——生存风险,这是一个仅有两个参数的调节机制,但要是加入更多参数,复杂程度不是增加了二分之一,也不是倍增,而是指数性上涨。
“……既然要面对人类最本质的,基因层面的生存渴望,那么其他的参数基本都是多余的——道德、人性、情操、信仰……这些评判模糊的参数只会增加一些人的套利空间,然后成为压榨另一些人的工具。
“——所以倒不如直接按照最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