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前所未有的谨慎保持着这种姿势,仿佛他是一只冷冻的鹌鹑。
过了许久,他渐渐扬起眉毛,像慢动作一样微微翘起头,忐忑不安地瞪着指尖。然后他缓缓闭上眼睛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开始冥想。
多年前在开平市场拿到《道的回应》后,宁缺从此时每刻、处处打坐。他睡觉前打坐,起床后凝视日出,赌赢三碗酒后心情愉悦,全身血淋淋地跳进菩壁湖后呆在舒壁湖里。虽然他从未意识到流动的元气很可怜,但他绝对是最擅长进入冥想状态的。
所有的想法都消失了。
坚持用心。
与思想驰骋。
宁缺的穴位和气海雪山在体内被堵住,希望被无数次破灭,在这个世界上度过了十六年之后,终于听到或感受到了那漫长的安静气息。那是天地之息。
他敢于以在将军府最爱他的母亲的名声发誓,虽然这长而安静的呼吸很小很小,但绝对是他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比马帮在舒碧湖边从马上掉下来的声音还要美妙;比张一祺用瞪着眼睛挣扎着动弹的声音;甚至比银子在钱袋里碰撞的声音还要美妙。
有伸展的绿叶,盛开的花朵,鸣叫的鸟儿,高耸的山脉,流水,小岛上落下的橘子,数百艘竞争的船只,广阔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