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宁缺点了点头，收剑入鞘，沿着巷子往前走。
他停在春风亭街顶，望着前方。宁缺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水，看向了同一个方向。他沉默了很久，然后问道：“你还在等人吗？
“是啊，”晁小树右手搭在剑柄上说道，“我在等一个叫王景露的人，不过看来他不会再来了。
宁缺皱了皱眉，将自己的豆荚从右手移到左手。“为什么？”
晁小树转过身，看着宁缺的黑色面具，笑了笑。“这个国家要有一个修炼天才并不容易，也许有人不想让他死。”
“我没你那么自信。”宁缺回忆起之前的战斗，想着那些强大的修炼者。他知道，如果不是晁小舒在他面前，他现在早就死了。他说：“如果是你身后的人救了我们，他为什么不早点救我们？他为什么要你这么拼命？
“我已经在林四十七街跟你解释过了。一旦知道了那个人，长安就没有人敢再这样下去了。那么就不可能知道贵族真正拥有多少权力以及他们想要什么。
晁小树突然问道：“要不要陪我走走？
宁缺抬起右臂，用袖子擦拭刀刃上的血雨。他收刀入鞘，点了点头。
现在雨点小了，春风亭周围的大街小巷都下着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