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自己哭。
卫甜望着对面的路灯,眨了眨干涩无泪的眼睛,想说什么,到底无言。
情至深处,无人不脆弱。
男人也如此。
卫甜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浅啊,接我的人来了。你醒醒酒,就回去吧。”
卫甜将手机塞到包里。
包拎在手上,她跨下路肩儿,笔直地走向对面。
跨过一道护栏,跨过又一道护栏。
那边停了一辆车,主驾驶车门前,站着一个男人。
白衬衫,蓝色仔裤,对于三十岁的女人来说,这男人年轻得犯规了。
“你会等我多久?”卫甜不敢眨眼睛地望着她的小崽子。
男人朝车子后方醒目的警示牌,努努下巴,“喏,直到我开不动车的那天。”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把你带回家。
哪怕九十岁,我也能开车。
“回家。”
简单的两个字,让男人漂亮干净的眼睛里,绽放了火花。
男人的手搭在女人肩膀上。
迷离的夜色,在卫甜的眼前,迅速旋转,更加昏花不清。
卫甜跌入男人气息干净的怀抱,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