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宣惠帝?又或者别有目的?
人心难测,他无法断定,只把自己愿意显露的一面让她知晓,接下来她会如何,他管不着,也不想去管,“清修多年,你总该明白,与其执着一念得不到救赎,不如放下,海阔天空。”
说得好生轻巧啊!苦涩自唇角蔓延开来,宋余音的整个心仿佛梗在喉间一般,堵得她难以喘息,缓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丝苦笑,“人怎么可能没有执念?倘若没有信念,那么大多数人就会失去活下去的动力。”
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包括他自己,都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念头支撑着他苟且偷生,勉强活到现在。可他想跟她说,执念和信念相似,又不甚相同,尚未来得及发声,却见她已轻启唇,“抱歉,打扰你这么久,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的确是我太过分,你且放心,往后我绝不会再来纠缠你……”
说出这番话的她眼神空洞,似信念坍塌,徒具形骸一般,再不敢停留在这碎梦之境,多待一刻都是痛,狼狈的转过身向外走去。
纤细的手指扶着门框缓了缓,她才抬起如缚重石的步子,艰难的跨出门槛。
目送她离去的时谦只觉平静的心湖间有什么情绪在隐隐翻涌,不敢细想的他强制压下,不许它翻出浪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