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鸿扑了过去,他用力扯着被子,想把那个笨得要死的女人扯出来。
她最虚弱的时候,最需要依靠的时候,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居然一点都不需要他,只想要曲白。
她居然真以为曲白那么无害!
曲白要是无害,他曲一鸿在她面前,就是国家级无公害生物。
孰料,曲一鸿越扯得厉害,童瞳也越发扯得厉害。薄薄的被子似乎都要被扯碎了。他明知不能这样做,却头一回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虚弱的童瞳自然没曲一鸿有力气,几个回合下来,她一步步失了自己的城池,一头乌黑零乱的长发露出一半。
“哇——”童瞳忽然放声大哭,“妈,我不要见他——”
房门被关紧,童慧云在外面进不来,急得直拍房门:“一鸿,和瞳瞳好好说,别冲动。瞳瞳刚刚流了好多血,她不能用力不能哭。一鸿你去看看婚纱,那上面都是血……瞳瞳现在钻牛角尖,你不能跟她较劲啊——”
淘淘焦灼的声音也仓促传来:“老爸快开门!”
曲一鸿缓缓放开被子一角,失神地瞪着那个一头乱发的后脑勺。
曲一鸿一松开被子,童瞳瞬间重新将所有被子卷了回去,零乱黑发亦被完全裹住,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