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伸出一只手来,将医yào箱拿了下来。地上有陶瓷的碎片,偏偏她连拖鞋都没穿。
干脆打横将女人抱了起来,朝着客厅走去。
沈初在他怀里,安静得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这是季黎认识沈初以来,她第一次这么温顺。
直到季黎将她放到沙发上的时候,沈初才终于伸手拿过了他手中的医yào箱,说了句:“我自己来。”
拖过箱子,季黎毋庸置疑的掏出里面的创可贴和消du止血的医用棉签,霸道的拉过女人的小手,静静地帮她处理伤口。
沈初没挣扎,只是安静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细心的男人。
黑土和季黎长得这么像,不是没理由的吧?季黎刚刚那句话,不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吧?
如果当年那个男人是季黎……
沈初不傻,事情已经这么明显了,她怎么可能不怀疑?
可是当她反问自己,如果当初那个人真是季黎,她该怎么办的时候,她才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恨他吗?恨吧!他制造了她人生中最不可饶恕的噩梦,一出意外,让她的整个人生完全颠覆。她怎么能不恨?
可是恨过又如何?离开他?带着黑土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她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