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一封不痛不痒的奏疏,当时的大云朝,拿着俸禄不作为的王公侯伯又何止卫长卿一人?但陈孝耘却拿着这本奏疏大做文章,意图削去卫长卿的一等爵位,降为一等伯。
宁侯之位传承了七代人,若在自己的身上被削去,卫长卿自问自己死后无颜见先祖。
唐氏自然也明白自己夫君心里的苦楚,于是亲自研磨陪着卫长卿,夫妇二人斟酌字句,上了一道奏疏,自请赴西疆,为大云守疆卫土。
这一道奏疏递上去没两天就批复下来,皇上竟然准了。
当时的西疆平静安宁,牧人安静的放牧牛羊,丝绸之路畅通,晋西人把大云的丝绸茶叶直接卖去了草原和沙漠的另一边的冰雪之城莫斯。像卫长卿这样的世家武将都在帝都享受祖荫荣华,能远赴边疆亲自戍守边关的,卫长卿是第一人。
而他当时走的时候也没想到,那次离京,竟然一走就是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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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场殊死拼杀。
回来的时候身上不知又添了多少道伤口。然而,每次回来,都像是捡了一条命,心里除了疲惫还有庆幸。
卫长卿一身血渍尘土从站马上跳下来,被他已经十八岁的儿子扶住。
“父亲!没事吧?”卫奕星关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