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到他陪自己下跪、赔罪,才觉得分外可贵,仿佛意外收获。
至少,他承当了一个夫君该承当的。
韩希夷没理她,他要的不是她的道歉。
等他夫妻重新落座,韩太太才死里逃生般透了口气。
她看出方家人不大满意——人家只想知道谢吟月的目的和用心,并不稀罕谢吟月道歉,谢吟月禁足不禁足,人家也不感兴趣——忙赔笑说起那口头婚约,要叫方家人放心。
才开了个头,清哑就道:“我不答应这亲事。”
直言不讳,毫无转圜。
公婆当前,夫君在座,没有人觉得她抢先说话失了规矩,别说适哥儿是她儿子,便不是,她在方家也有权利说这个话。
韩太太面对清哑格外心虚气短,难以直腰。
当年她弃清哑而选谢吟月,如今清哑是身后有两座御赐牌坊的风光无限的织女,谢吟月是遭流放获赦的品行有污的罪女;刚才一个坐在上头责问,一个跪在堂下赔罪,带累她儿子也跟着赔罪,明晃晃提醒她多么有眼无珠。
她强笑道:“我们也知道织女不想和韩家结亲……”
清哑认真道:“不对!韩非花要是我女儿,我也绝不会为她定这门亲。你对女儿太不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