缜便带着她出门了,马车先去中书省衙门转了一圈。林缜从前就连休沐的日子都不放过,也要兢兢业业地处理他的公务,可是这一回,这假直接请了十几天。他昨日同女帝说准备辞官,就直接把辞呈夹在一叠官员调动的调令里,一道交了上去。
既然女帝已经连传位诏书都拟好了,她会渐渐放权给太子,更何况她这几日身体不适,这些奏疏她肯定没有精力去仔细看,说不好还会直接丢给太子的。
他在出门的时候又碰上了裴殊,裴少爷那天给他戳穿了所有的心思,现在猛地见到他,立刻倒抽了口寒气。林缜笑了一笑,就连对他说话的神色语调都跟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已经递了辞呈上去。”
裴殊捏着他那把檀香扇,又摸了摸鼻尖,苦笑道:“林大人,其实我真是挺佩服你的,不过你能不能悠着点,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在你面前就跟没穿衣服一样。”反正对方都已经点破了那层窗户纸,他再装傻也没什么意思,他看了看左右,见没有人在偷听他们说话,又压低声音道:“其实,我……还有殿下都欣赏林大人你,倒不如留下?”
林缜摇摇头:“我只是突然觉得入朝为官挺没意思的。”
永远都有权衡,永远都有牺牲,美其名曰顾全大局,当你大权